简·奥斯汀 隐秘的激进派

海伦娜·凯利 (Helena Kelly),简·奥斯汀研究学者,在牛津大学获得了文学博士学位,并在伦敦国王学院拥有古典文学学位,她的研究方向为1789-1815英语国语言文学。她为牛津大学主办的期刊《说服、说明和询问》撰稿,并在牛津暑期班教授简·奥斯汀课程,在巴斯给美国交流生授课。她的作品被收录在乔顿庄园(伊丽莎白女王庄园之一)图书馆中。 们是否像奥斯汀希望的那样读她的小说?在这部引人入胜的传记中,答案是一个响亮的“不”。书中颠覆性的阐述令人目眩……你不会再以以往的方式去读奥斯汀的作品。 ——《纽约客》 The New Yorker 凯利充分呈现了她深入研究的奥斯汀生活和工作中鲜为人知的元素,显示了出一种超出角色本身的深度,她细致的研究向我们展示了如何从字里行间解读那个将小说从庸俗之物变为纯粹艺术形式的女子。 ——《科克斯书评》 Kirkus Reviews 凯利的这本书很好地证实了我们应该认真且专注地阅读奥斯汀的小说,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严肃的,理应被严肃对待。 ——巴拉特·坦登,《旁观者》 Bharat Tandon, The Spectator 【抽丝剥茧,见微知著,挖掘小说细节后面的历史真相】 依次分析奥斯汀的所有小说,将其中一些常被忽略的重要线索展开,还原当时的时代背景,从中可以窥见18—19世纪真实发生在英国的事件及社会特征,如:奴隶贸易、女权主义、圈地运动、资产阶级革命、教会特权等,使奥斯汀的作品变得更为立体。 【虚构与现实交错,构筑现实照进文学的时空】 书中不仅适度引用了奥斯汀作品的原文,让熟悉这些作品的读者感到扑面而来的亲切感,而且引用了许多奥斯汀的书信和日记,以此阐述奥斯汀受当时哪些文学流派的影响,折射出当时英国的文学思潮,同时还源了奥斯汀真实的生活和性格。 简·奥斯汀在英国是家喻户晓的作家,她的头像甚至出现在了10英镑的纸币上。一直以来,她的作品给人的印象都是豪宅贵族,舞会郊游,客厅中讽刺诙谐的淑女与绅士间的爱情故事,似乎并不涉及什么深奥的主题,而本书将颠覆我们对奥斯汀作品的理解。奥斯汀研究学者海伦娜·凯利通过大量素材向我们证实,奥斯汀的写作题材实际上很好严肃,并且具有颠覆性,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正确地理解她——两百余年来一直如此。凯利认为,奥斯汀是一名生活于革命年代的充满激情的女子,通过描写在文学目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来讲述深沉的人类话题,例如:女性往往被传统继承制度剥夺继承家族财产的可能,婚后又不得不面对生育的高风险,这些都决定了女性很难真正获得家庭幸福;贵族们精致的生活和繁荣的家业往往建立在惨无人道的奴隶贸易之上;圈地运动让资产阶级获得巨额资产,却对农村经济和农民生活造成毁灭性打击;教会言行不一,处处行使特权,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充当奴隶制的帮凶,等等。而这些在奥斯汀生活的年代都是不宜公开讨论的话题。书中的另一条主线是奥斯汀的生平,同样颠覆了我们从电影和传记中获得的刻板印象。两条主线相互穿插,真实经历与小说情节相互映射,向我们呈现了一个全新的奥斯汀时代。      章 女作家 四月,英格兰。即使在这儿,在南安普敦,一个遍布士兵和水手的小镇,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家,四月仍然是四月。阳光和阴影在海堤上追逐,海浪在调皮地舞动,波光粼粼,迎接英国每年的春天奇迹。阳光照耀在城堡广场的房子上,照耀在房子后的花园上;照耀在被精心照料、排列整齐的灌木丛上;照耀在嫩绿的叶子上;还照耀在一个穿着围裙的小女孩身上,她拍动着翅膀一样的胳膊,大喊大叫,然后弯腰抓起一把碎石土给她的同伴,她既惊讶又着迷,就像找到了珠宝一样。一年中的这个时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新,即使是在这座老式的房子里。一切也似乎都充满了可能。几周后,丁香花就要开了,再过几个星期,长长的黄色金莲花也要开了,然后是玫瑰。此刻的花苞还紧紧地卷在一起,但在咸咸的海风的拨弄下,它们已经开始颤动了。 房子里的其他居民们也忙碌着。过去三年间,他们一直在城堡广场里尽职尽责。房子的男主人是一名皇家海军军官,大多数时间都在海上度过,抛下一大家子的女眷——他年轻的妻子、小女儿、孀居的母亲、两个未婚的妹妹,还有一个无处可去的家族朋友。一屋子的女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互相慰藉。他的兄弟们也在帮着维持家里,但是现在,终于,很富裕的那个(刚刚丧偶,刚刚变得慷慨)正要给他们提供更加实际的帮助——个位于汉普郡的免费村舍,供他的母亲和妹妹们居住——在那个村舍被布置好之前,她们要先去他在肯特郡的大房子戈德默沙姆。海军上校已经尽到了他的职责。南安普敦的家即将被拆散,他们只剩下几个星期了。那些丁香花、金莲花和玫瑰也只能在他们不在的时候绽放了。 那孩子摔倒在地,双腿愤怒地踢着。她的同伴把她扶了起来,转身指向房子的一扇窗户。小女孩高兴地叫了起来。女人在窗户处望着——一个有着棕色头发、棕色眼睛的三十三岁女人,本该工作的她此刻却正闲着——她朝侄女挥了挥手,用嘴形向她姐姐说着抱歉。然后她转身回到屋里,回到铺着提花床单的整齐的床上,回到老旧的椅子和摇晃的小桌子上,这些是从楼下可以匀出来的全部东西了,她又回到了那封甚至还没开始写的信上。 她以前从未有过理由去写一封商务信函。在修道院学校的阅读课上,她能坐着上好几个小时的法语课和缝纫课。她在那儿过了得有一年?不可能有那么长。花园、大树,都还鲜活地存在于她的记忆里;还有教堂的废墟;其他女孩围着披肩聚在火炉旁哈哈大笑,就像她们曾说的那样,快要笑死了。大一些的女孩们要上舞蹈课、绘画课和音乐课,尽管她怀疑在所有教授寻常女性才艺的课程中,这些并不是很有用,但如果修道院教过写信的话,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在那之前,在考利太太的学校里,在这儿,就在这个小镇上,她几乎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有发烧时做的梦,还有她姐姐卡桑德拉生病的事,以及她们的表妹简·库珀;她记得很多的是她的内脏里扭曲不停的那种疼痛。她们差点儿死于伤寒。 当时的她只有七岁。二十五年已经过去了,这些年她都干了些什么呢?她没有丈夫,没有孩子——除非算上那些安顿在她房间四周的沉睡的“孩子们”。《埃莉诺和玛丽安》被卷在床下的锡质箱子里,同她童年时期写的其他幼稚故事放在一起;《苏珊》在写作盒子里,半藏在衣橱后面,在一堆连衣裙和衬裙后面,远离那些小小的、脏脏的手指头。她把盒子放到床上,跪下来,用钥匙打开锁,把盖子向后折,打开盒子仔细端详着,然后摸了摸写作斜板上略微粗糙的皮革。木头——在手指的触摸下像绸缎一样光滑凉爽——渐渐变暖,几乎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东西。这里有她的钢笔、铅笔、铅笔刀、等待被填满的墨水瓶、纸、用来封信的蜡片,还有《苏珊))。 她要写的信和《苏珊》有关。《苏珊》不是她很亲爱的那个“孩子”,但却是迄今为止很能给人期望的那个。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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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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