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欧美作家与艺术家的多维私交

极具感染力……在刻画出一系列很好的片段时,科恩也间接讲述了从维多利亚时代到20世纪60年代的性别、种族、政治抗议以及文化圈的故事……她的写作风格优雅而朴实,她的评析合理而大度。 ——《波士顿环球周日报》 极为迷人……《偶遇》从南北战争一直写到民权运动时期……瑞切尔·科恩从其艺术视野出发选择的这段时期,以及她的视野带给读者的影响,无不令人惊喜。 ——《洛杉矶时报书评》
如果他们之间不曾相遇,就不会有现在的美国。
从亨利·詹姆斯与马修·布雷迪,马·吐温与尤利塞斯·s.格兰特,兰斯顿·休斯与佐拉·尼尔·赫斯顿,到诺曼·梅勒与罗伯特·洛厄尔……他们的相遇纯属偶然,但又注定不会失之交臂。
极具感染力……在刻画出一系列卓越的片段时,科恩也间接讲述了从维多利亚时代到20世纪60年代的性别、种族、政治抗议以及文化圈的故事……她的写作风格优雅而朴实,她的评析合理而大度。 ——《波士顿环球周日报》 极为迷人……《偶遇》从南北战争一直写到民权运动时期……瑞切尔·科恩从其艺术视野出发选择的这段时期,以及她的视野带给读者的影响,无不令人惊喜。 ——《洛杉矶时报书评》
你,不是很伟大的,
    ——也不是靠前个,
    不是很后一个,
    ——但却是亲近的。
    哈特?莱恩致沃尔特?惠特曼 《桥》(The Bridge)
    在这本书中,30位19世纪至20世纪引得后人无数评说的美国(出生于或主要生活在美国)作家和艺术家以常见的方式相遇:或倾慕已久,有心安排;或朋友引见,不期而遇;或吧台举杯,无心邂逅。他们彼此交谈了几小时,或甚至四十年。后来他们知道,他们的相遇纯属偶然但又注定不可能失之交臂。
    他们先后出现在一个多世纪的历程中,那是一段多产而又艰难的时光,发生过两次相关的大事件:南北战争以及民权运动。有时他们相逢于战场之外,有时又巧遇在示威现场。他们一起坐在某个人的藏书室里或是坐在出租车里时,战争和政治也是他们心中思考的内容。
    这些作家和艺术家或者是生于美国,或者是在美国完成了其重要工作。他们生活在城市里,他们的相遇是私人事务,也是公共事件,城市文化的形成与此密切相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书又似系列评传,从亨利?詹姆斯到罗伯特?洛厄尔,以偶遇为线,把一个个孤立的人物和一件件孤立的事件串成了富于生机的鲜活整体。
    作者观察这些作者如何对待爱情、孤独、宗教、自然界、历史、阅读以及他们的家庭,尤其是他们如何看待友谊。这部时间跨度长达百年的“私人历史”为我们编织出19—20世纪西方文艺界的错综复杂的立体的社交关系,并以这个独特的角度展示了一幅气势恢弘的逝去不久的黄金时代。

 作者简介
瑞切尔·科恩:毕业于哈佛大学,是《纽约客》、《三便士评论》、《麦斯维尼》等刊物撰稿人,曾获得纽约艺术基金和麦道尔写作奖金。《偶遇》一书荣获2003靠前笔会杰拉德基金奖(2003 PEN/Jerard Fund Award)。
    靠前章
    亨利·詹姆斯与马修·布雷迪他们是从布鲁林回来的。当时正值8月,斑斓悦目的夏日盛景正渐渐退去。老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Sr.)发现自己有个想法迫切需要与《纽约论坛报》(the
    New
    york
    Tribune)的一位先生交流一下,于是他吻别了自己的妻子,带着儿子小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Jr.)上了开往布鲁林的渡轮。返回途中,老詹姆斯对自己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兴奋莫名,他想要给詹姆斯太太一个惊喜:父子二人拍一幅银板照相合影。很多年后,在回忆起那时,小亨利·詹姆斯写道,虽然自己已经不太记得具体的细节,但在感觉上很确定,在他们一回到家时,父亲应该就泄露了这个秘密:“他走起路来显得急躁、张皇而又兴奋,即使不是欣喜若狂,也是兴高采烈,这种样子将秘密暴露无遗。”
    下了渡轮之后,很可能他们先是回了家。当时是1854年,那年小亨利·詹姆斯该是11岁,詹姆斯一家住在远离联合广场(Union
    Square)的14街。小亨利和父亲常常在曼哈顿下城区(lower
    Manhattan)附近散步以消磨时光。老亨利·詹姆斯13岁时在一场火灾中失去了一条腿,过后他装上了木制假肢,后来又换成了软木假肢。尽管行动多有不便,他仍然很好热衷于步行。而小亨利·詹姆斯则很高兴可以躲开那个总是显得比他更聪明的哥哥——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阴影,独占父亲。走到联合广场时,他们常常会驻足仔细阅读近期的戏剧海报,然后或许沿着百老汇街向前散步到第四街,在那里,停下来与坎农夫人(Mrs.Cannon)说几句话。她经营着一家专卖男士手帕、硬领、领结和古龙水之类的绅士用品店,总会应声从楼上跑下来迎接客人们。很后,他们会到达百老汇街尽头的书店(Bookstore)。这家店的拥有者是一位友好的英国绅士,他偶尔会到詹姆斯家做客,与他们共进晚餐。每次逛到这间书店,他们都会问起近期新一期的《魅力》(The
    Charm)杂志到了没有,那是老詹姆斯以儿子的名义订阅的。然而,这本黄颜色封面的英国出版物似乎总是无法按时收到。亨利·詹姆斯父子俩几乎肯定是走路到马修·布雷迪(Mathew
    Brady)位于百老汇街359号的工作室去的。工作室位于巴纳姆博物馆(P.T.Barnum,s
    Museum)北侧,在一座建筑物的二楼,而一楼则是汤普森餐厅(Thompson’S
    Dining
    Saloon),詹姆斯一家经常到这里来吃冰淇淋。尽管在当时那个年代,美味的冰淇淋并非人人都能经常享用,但詹姆斯一家每周一次的定时光顾却人所共知。小亨利·詹姆斯后来在他的自传体作品《一个小男孩及其他》(A
    Small
    Boy&
    Others)中回忆说,他们当时很常去两家餐厅吃冰淇淋,一家是汤普森,另一家则是泰勒餐厅(Taylor's):“我至今记忆犹新,前者的装饰庄重而古朴,后者虽有点儿暴发户味道,但却很抢眼。”
    布雷迪的工作室是个绝妙的好去处,它与众多服装设计师和摄影师的工作室一样,坐落在富人住宅区中交通很拥挤的地段,隔壁是一家钢琴商店。在1854年时,曼哈顿和布鲁林区有百余间类似的摄影工作室,而布雷迪的工作室属于很豪华的。工作室不仅地上铺着天鹅绒地毯,窗边悬挂着镶有上等蕾丝边的窗帘,墙壁也用昂贵的绸缎和金箔作为装饰,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吊灯更是将这里装点得富丽堂皇。客人等候区有几只精巧舒适的沙发和嵌有大理石台面的桌子,这些家具和精致华丽的天窗全部出自布雷迪的亲手设计。环顾四周,四壁上满是将军、总统、国王、王后和贵族们的银版照片。布雷迪出身于纽约的上等阶层,其具体家庭背景已经无从查考,只能推断出他大约是在1839或1840年到曼哈顿落脚的。1839年1月,路易斯·达盖尔(Louis
    Daguerre)在巴黎宣布他发明了用镀银的铜版和水银蒸汽显影成像的技术。与许多摄影家一样,布雷迪也是一位发明家。就在为詹姆斯父子拍摄合影照片两年之后,布雷迪把自己通过浸盐相纸显像的发明公布于众。这项众人注目的发明影响颇大,它为布雷迪在美国上层社会确立了相当于欧洲“宫廷画师”的特殊地位。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布雷迪的拍摄对象包括美国政治家和军事家、同时又是第十二任总统的扎卡里·泰勒(Zachary
    Taylor),还有亨利·莱(Henry
    Clay)、丹尼尔·韦伯斯特(Daniel
    Webster)、英国威尔士王子(the
    Prince
    of
    Wales)以及墨西哥皇帝马西米利安一世(Maximilian
    I.Joseph),他也为亚伯拉罕·林肯拍摄过很多次,还在1868年为印第安苏族(Sioux)和犹特(Ute)部落代表团成员拍摄了照片。当时,这些代表到东部来与华盛顿当局签署协议,并获得特殊尊崇与礼遇。说到布雷迪其他的拍摄对象,对于在舞台大幕升起前都会“激动得发抖”的小亨利·詹姆斯来说,还有更多的名字是意义非凡的,这些人都是当时的有名演员,包括埃德文·弗里斯特(Edwin
    Forrest)、埃德文·布斯(Edwin
    Booth)、珍妮·林德(Jenny
    Lind)和夏洛特·卡希曼(Charlotte
    Cushman)等。
    做摄影师以前,布雷迪曾经是一位专门制作首饰盒和银板的工匠,他有一双细长、灵巧的手,在手工制作方面颇有天分。布雷迪的一位朋友形容他“总是能恰当地抓住眼前的机遇,并知道如何充分利用这样的机会”。在当时,纽约相对于波士顿来说,还显得过于年轻,没有后者那样雄厚的实力。曼哈顿的财富源于其民众始自1854年的原始积累,是在南北战争之后的数十年间才聚积起巨额财富。不过,纽约有众多极为悠闲的绅士和淑女,他们比生活来源虽已获得独立保障但仍略有起伏的詹姆斯·家悠闲得多。这些绅士淑女们考虑去何处拍照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布雷迪颇具吸引力的广告,想起他在多次靠前比赛中获得的一大堆奖项,其中也包括刚刚在伦敦闭幕、由维多利亚女王(Queen
    Victoria)和阿尔伯特王子(Prince
    Albert)赞助的名为“盛大展览会”(Great
    Exhibition)的大型展览中的获奖。在这次展览中,美国人充分证明了他们的特殊才艺,正如他们骄傲的同胞、报社记者贺瑞斯·格瑞莱(Horace
    Greeley)在一篇记述布雷迪的文章中所写:“在摄影方面,我们征服了世界。”这是上流社会,也是美国给予布雷迪的荣誉。
    1850年,一本以布雷迪的银版照相法摄影作品为基础,后来多次重版的肖像集《杰出的美国人》(A
    Gallery
    ofHlustrious
    American)出版了。布雷迪在着手一个项目:拍摄所有知名和有影响力的美国人。而此时,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虽然马修·布雷迪已经结婚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希望在以后,历史记住的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的子孙后代。老亨利·詹姆斯则不然,他对下一代倾注了许多心血,因此对自己两个年龄较长的儿子在日后所能取得的成就抱有很高的期望。作为这样一位父亲,他不可能不对年轻的小亨利提及请布雷迪为他们拍照的原因,以及这幅照片背后的意义。布雷迪俊美而又不失阳刚之气,他应该在小亨利这位敏感的未来小说家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象。布雷迪头发乌黑卷曲,面容英俊,蓄着山羊胡子,戴一副近视眼镜。因为这把山羊胡子,他曾在参加一次化装舞会时,有意把自己打扮成了画家凡·代(Van
    Dyck)的样子。他的高度近视令自己无法亲自进行拍摄。为詹姆斯父子拍摄的那个时期,在实际操作时,他的工作团队共有包括美工、操作员和助理各数人,总共26人。毫无疑问,这也正是布雷迪的摄影作品和他的工作与众不同的原因所在。当然,詹姆斯父子也会同意这样一个获得普遍认可的观点,即在布雷迪拍摄的照片里,人们比在由任何其他人所拍摄的照片里看起来都更像自己。大家常说,布雷迪拍摄的人像照片,让人感觉到好像照片上的人物被得体地向他人做过介绍一样。布雷迪能够从当时尚不成熟的拍摄行业中脱颖而出,也得益于他温柔的嗓音、他的绅士风度、他那井井有条的工作方式和毋庸置疑的领导才能。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够让拍摄对象感到平静蹭实,使得他们在等待拍摄时可以轻松自在地还原自我,将自己的经历与深度清晰地呈现在面孔上。他拍的这些照片有独特的风格,这是小亨利·詹姆斯几乎顶礼膜拜的一种特质。小亨利·詹姆斯穷其一生都在国外探索这种特质,每次他回到美国时,都悲哀这种特质在美国仍然欠缺。当老少两位亨利·詹姆斯先生坐下来准备拍摄的时候,相机操作员发现,面前是一个神情敏感的小男孩,身穿一件缝制得略紧的外套,胸前有一排闪亮的扣子,共有9颗。他的后背挺直,肩部摆放自然。男孩左手拿着一顶白色宽檐帽,站在一个盒子上,以便增加自己的高度,使右臂刚好能放在父亲的肩上。父亲老亨利·詹姆斯正端坐在他的身边,头上已经谢顶,颌下留着一抹胡子,双手握着手杖的很好。男孩的目光直视着镜头,眼神看上去似乎是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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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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