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此生岁月静好:张爱玲传

王臣,畅销书作家。
代表作
/ 人文类
《世间好看的情郎:仓央嘉措传》
《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
《今生就这样开始:三毛传》
《我们都是爱过的:萧红传》
/ 文艺类
《一个人流浪,不必去远方》
(新浪读书“十大生活好书”)
《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
(「一个」APP万人推荐)
《世界上你很疼爱的那个人,还在吗?》
(同名电影筹拍中) 张爱玲传记  逝世20周年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王臣编写的这本《愿此生岁月静好(张爱玲传豪华典藏版)》是迄今为止很翔实完备、拥有文字美感、很精致很唯美很诗意的张爱玲生平记述。
本书用很优美的文字、很诗意的笔法、很全面详实的资料,生动地展现与总结了张爱玲传奇的一生。随书别册《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张爱玲作品评论集》,当代传记与民国评论交相辉映,还原张爱玲优选的前世今生。
张爱玲,民国靠前才女。她是中国文学目前的奇迹,她是真正的乱世奇女子。时光是一条长河,人生是一场大戏。民国,似梨园里久不散去的那一幕,人来人去,情始情终。张爱玲,无疑是民国这场戏里很令人瞩目的绝世名伶。
张爱玲,一个丰盛又热烈、华丽又苍凉的名字。它的背后,是旗袍,是烟火,是文学,是漂泊,是孤寂,是冷傲,是市井,是情欲,是禅意,是传奇,是浓墨重彩的民国,是一个永远无法复刻的优选的黄金时代。
张爱玲,她用文字“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她穿越欢喜、悲伤、绝望,穿越苦难、战争、和平,穿越爱欲生死,穿越民国,来到岁月的面前,一步一步,铿锵有力,把一生一世走成传奇。     "序  言|她比烟花更寂寞

    时光是一条长河。
    人生是一场大戏。

    民国,似梨园里久不散去的那一幕。你方唱罢我登场。人来人去,情始情终,绵长不绝。张爱玲,无疑是民国这场戏里*令人瞩目的大青衣。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红尘,满是寓意。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每一声唱腔,无不令人沉迷。

    是为女子,她生性不羁,骨子里桀骜疏离,甚至有些冷漠孤行。整个人间,之于她而言,便是一个舞台、一座剧场。她顾自演绎着自己的悲欢传奇。原本也都是与人无关的事,可偏偏她又一身诗意,还有一支酣畅淋漓的笔和惊世不凡的才情。横撇竖捺之间,写尽世事繁华,道破岁月苍凉。令这世界无可回避地要注目她。

    芸芸众生,皆有惆怅。不能选择生,甚至死亦不能。怎样过都是一生,但张爱玲倔强,哪怕生逢乱世,她也要努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只是,她走得并不容易,当中的得与失,风华与孤寂,喧嚣与静默,执着与彷徨,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言尽的。

    她孤孑地来,又孤孑地去。她是真真正正的乱世奇女子。她一生一世,途径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人,*终皆变成她生命史册当中的一道景致。与一朵花、一棵树、一条清溪无异。她的人生哲学,从来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摸索,一个人漂泊,一个人热闹,一个人静寂。唯有写作与她朝暮不离。

    她*好的时光,便是暗夜里提笔,煮字疗饥。写作的人,写的既是经验,也是人生。张爱玲一辈子的明媚与潮湿,自然在不经意间渗透入她的文学作品中。只是创作总是主观的,有时候甚至是一件很私人的事。因此,张爱玲在她的文学作品当中关于自己的人生琐细透露得毕竟有限。

    胡兰成说张爱玲是“民国女子”,看似只是一个庸常的形容,但也实在没有比这四个字更能概括张爱玲的人生的了。民国之后,到建国以前,世道从不太平。在这样的一个乱世当中,张爱玲用一支笔给自己的人生找到了出口。

    透过写作这扇窗口,她得以能够与岁月两两相望,促膝长谈。说上海滩的风情,说香港城的旖旎;说妯娌间的琐细,说男女间的梦呓。她与岁月是知己,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写作,令她看到了生命原本的更为丰盛的面貌。只是,人生浮凉,她写尽了人间事、世间情,而她自己的故事又有谁来替她细细去讲呢。

    或许,张子静可以。

    用张子静的话说,毕竟“不管世事如何变幻,我和她是同血缘,亲手足,这种根底是永世不能改变的”。张子静是张爱玲的胞弟。张爱玲去世不久,张子静写了《我的姐姐张爱玲》一书,我所要讲说的关于张爱玲的一切,也正是从这本书开始。是它触动我,来写一写我这个外人心中的张爱玲。

    一百个人眼中,有一百个张爱玲。我不奢望自己的一支拙笔能还原张爱玲的前世今生,只愿你读到的时候,能从这一册书里读到我热爱她的一点心意。若是,我有幸在某个阳光温柔的下午遇见你,我定会找一间僻静的咖啡馆,邀你一起,聊聊张爱玲。

    从前,人与人相识,萍水相逢亦能肝胆相照。从前,人与人相知,鱼书雁帛,往返之间山水跋涉,仍是心意不减。从前,人与人相爱,是当真可以共黄昏、共偕老、共白头,也真的还有“至死不渝”那么一回事。从前,哪怕人与人分离,也有“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的情怀。

    从前,世上还有你。
    ——张爱玲。

    时光无尽,聚散有时。
    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谨以此书,纪念张爱玲逝世二十周年。




    王臣
    二〇一五年五月

    倾谈五|岁月是往事倾城
    23|折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爱》
    人在世间,
    爱欲之中,
    独生独死,
    独去独来。

    佛典《无量寿经》如是说。张爱玲是性情孤介的女子,但这不表示她不惧孤独。爱情,往往始于空虚,始于孤独。可是,人们常常忘记,爱情本身又同样是一件孤独的事情。她以自己为原型写盛九莉,“归途明月当空,她不禁一阵空虚。二十二岁了,写爱情故事,但是从来没有恋爱过,给人知道不好”。

    那个时候,张爱玲想恋爱了。

    韶光轻贱,三两下就已过去二十多年。张爱玲写白流苏与范柳原时,那人没出现;写孟烟郦与佟振保时,那人也不在;写吴翠远与吕宗桢时,那人终于在匆匆赶来的路上。只不过,张爱玲尚在风霭云雾里,一个人倚在门口,想着将来,若有那么一个人,他来时,自己穿什么衣裳去见他。

    1944年,二十四岁的张爱玲遇见了三十八岁的胡兰成。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张爱玲一颗心明镜似的,人心龃龉与情感膈膜,在她的笔下是透彻淋漓。男男女女那些事,仿佛对她来讲,如旷野繁花,信手拈来。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那十里春风吹得颓败潦倒。

    就好比,旁人落难的时候,安慰的话人人都能讲上几句。可轮到自己,纵是真心的慰藉也成了虚情的揶揄,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道理永远都是讲给别人听的,就好比,张爱玲的爱情小说也始终是写给别人看的。少了那一点切身的羁绊,再真切的故事也不是她自己的。她自己的,是连从何处下笔,都尚未明白。

    胡兰成,年长张爱玲十四岁。也正是这年岁的落差,让胡兰成有了机会。他哭过、笑过、欢喜过、伤心过,世事经历了那么多,也才有了那一点能与张爱玲秉烛夜话的资格。在张爱玲的面前,有了往事,胡兰成才不会显得那么单薄。

    与张爱玲煊赫的身世不同,胡兰成出身寒微,来自浙江嵊县的农村,父亲是茶叶店帮工,母亲是庸常村妇,难有青云直上的际遇。但是,他天资聪颖,少有才名,有一颗不安陋室的心。小学毕业之后,胡兰成去了杭州,在蕙兰中学念书。期间,跟浙江海宁的周承德学了一手的好书法。中学未毕业,因编辑校刊见罪于校务主任,被开除。

    1925年,胡兰成娶妻唐玉凤。玉凤比胡兰成大一岁,是胡兰成的发妻。那时候,胡兰成只有19岁,尚未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什么能力,婚姻一事自然只能由家里做主。在唐玉凤入门之前,二人不曾见过。直至掀了新娘盖头,他才瞧见新娘的样子。

    他说,“这一切,于我都是这样的生疏。及至坐床,老嫚给新娘摘下花冠,叫我揭去新娘的盖头帕,一见是穿半旧青布太婆衣,脸上脂粉不施,我心一惊,简直不喜,且连这不喜亦完全是一种新的感情,对自己都*常生疏的。”

    何为“连这不喜亦完全是一种的感情”?我的理解,他所遇的女子,从来没有他不喜欢的。是个女子,他都喜欢。还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女子,他竟然能够不喜欢。这是在不遮不掩地羞辱么?也因为从一开始胡兰成这种“嫌弃”的态度,令唐玉凤恍惚幽怨至死。

    1926年,胡兰成去了杭州,在邮政局当邮务生(在蕙兰中学二年级时考取),薪水尚可,日子安稳。谁承想,不过三个月,他便与局长闹翻,丢了饭碗。那个时候,他是一贫如洗。在家两月,闲来无事,实在无聊,胡兰成便起了一念,想北上读书。

    路费盘缠都是借的。一路走一路借,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当时,燕京大学有他的两个同学。他便去投奔,但入燕京大学读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终胡兰成书没有正经念成,只能旁人,好处是他竟谋到了一份差事,因一手好书法,他在燕京大学副校长室里抄写了一年的文书。

    大约是用一年的工作换得一年的旁听,时候到了,也无人留他,只能离开。归返老家之后,他也不好意思赋闲在家,便又谋出路。期间,去南京寻职未果又去了杭州,在同窗斯颂德家住了许久。斯家待他不薄,先前去北京时候,也借了不少钱给他,按理说,他要感激知恩,起码在斯家克己做人才是。

    但是,胡兰成偏不。他竟与斯颂德的妹妹斯雅珊眉来眼去,暧昧不清。这事儿纸包不住火,*终还是被斯颂德知晓了。斯颂德心中窝火,想着斯家待你真心,你竟能做出这样没脸面的事,岂能容忍。一份书信,赶走了胡兰成。

    不过半年,胡兰成竟又来斯家。这一回,他是要去杭州中山英文专修学校教书。去教书之前,也是在斯家白吃白喝,连胡兰成自己都说自己“厚脸皮”。只是,胡兰成平生**擅长的事情就是自欺欺人、粉饰错误、从不悔改。

    斯家伯母宽容,不计前嫌,没有迁怒他,他便说:“原来人世邪正可以如花叶相忘,我做了坏事情,亦不必向人谢罪,亦不必自己悔恨,虽然惭愧,也不过是像采莲船的倾侧摇荡罢了”。也就说,凡有过错,自责两日,也就过去了,不必当真。实在是个气人的理论。

    1931年,胡兰成从中山英文专修学校转入萧山湘湖师范教书的时候,唐玉凤来看他。他便直言不讳地嫌弃她,说,“我见到玉凤来到,吃了一惊。学校里女同事与同事的夫人都摩登,玉凤却是山乡打扮”。这种毫无争议的虚荣势利,他却不承认,硬说“不是因为虚荣势利”,实在难解。

    他还说,“我不满意玉凤,因她没有进过学校,彼时正是‘五四运动’的风气女学生白衫黑裙,完全新派,玉凤不能比。她又不能烟视媚行,像旧戏里的小姐或俏丫鬟,她是绣花也不精,唱歌也不会。”是真正把唐玉凤贬的一文不值。

    感情的事情从来不能强求。胡兰成不喜欢唐玉凤,这不算错,可气的是,唐玉凤的逆来顺受在胡兰成看来,是唐玉凤知道自己配不上他的“感激知恩”。不久之后,唐玉凤就病逝,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六岁。连*后一面,胡兰成也没有见。

    唐玉凤嫁给胡兰成后,胡兰成说过自与她结婚之后,从来没有称心过。这句话唐玉凤一直搁在心中,临死前,才说出了心中的积怨。胡兰成又一次自说自话、自欺欺人、自称圆满,他说,“她临终虽提起我伤她心的那句话,亦是因为她已经谅解了,不过是拿来注销,而想起她自己一生的功行圆满,故又有那一叹”。

    也实在是再没有比他更懂得如何让自己好过的人了。可是,若果真如他所言,唐玉凤心量无限,容纳所有,他既不喜爱,也不愧疚,又何来之后那一句——“我是幼年时的啼哭都已还给了母亲,成年后的号泣都已还给玉凤,此心已回到了如天地不仁”。甚至,这“号哭”之真伪都很令人怀疑。

    1932年,胡兰成离开杭州,远赴广西南宁,在广西省一中继续教书。一年之后,又因为男女作风的事(强吻女同事李文源)被解聘。1933年,胡兰成转至广西百色,在百色第五中学教书,并娶了第二任妻子全慧文。两年之后,专职转至广西柳州,在柳州四中教书两年。

    对胡兰成来讲,他不能没有女人,好赖都得有一个。他说,“我那年二十八岁,不要恋爱,不要英雄美人,惟老婆不论好歹总得有一个,如此就娶了全慧文,是同事介绍,一见面就为定,与世人一式一样的日子。”依照他的意思,全慧文是他饥不择食又无可奈何的选择。嫁给他后,全慧文犹如家中摆设,日日皆是煎熬。

    本来,他也能当个本分的教书先生,或许果真能有岁月静好的一生。只是,胡兰成恃才傲物,心中不甘。好在风云乱世,带给了他际遇。1936年,应第七军军长廖磊之聘,胡兰成兼办《柳州日报》,鼓吹对日抗战必须与民间起兵的气运相结合。

    五月,发生两广兵变,迅即失败,他被第四集团军总司令部监禁三十三天。胡兰成其人,虽薄情寡义,但深谙曲意逢迎之道,又有一纸妙丽文章相佐,自有打动人心的本事。这一点,也不是人人都能学得来的。他写信给白崇禧,讲得诚恳、热烈,于是,他因祸得福,被释放了出来。

    1937年,一身狼狈的胡兰成再次回到家乡。归家途中拜访了当时已在《中华日报》任职的旧日同事。回家之后,他写了两篇文章刊发在了《中华日报》上,反映良好,随机便被聘为《中华日报》的主笔,去了上海。

    1938年,胡兰成又被调派至香港,任《南华日报》总主笔,用笔名流沙撰写社论,同时还在皇后道华人行蔚蓝书店兼事,研究战时国际情势,撰写报告,得到汪精卫夫妇赏识,薪资立刻涨至三百六十元港币,另还有二千元机密费。对汪精卫夫妇的提携,胡兰成感激涕零,决心为之效犬马之劳。次年,胡兰成追随汪精卫回到上海,任《中华日报》总主笔。

    1940年,年初,胡兰成的社论集《战难和亦不易》由中华日报社出版。3月30日,汪伪国民政府在南京成立。胡兰成任宣传部政务次长,仍兼《中华日报》总主笔,成为汪伪政权的口舌。当时,汪伪政权骨干有所谓“十二金钗”之名,其中,胡兰成*得汪精卫器重。自此,胡兰成便成为名副其实的汉奸。

    做汉奸也有不同的做法,胡兰成与一味媚日之徒又不大相同,他擅长的是一唱三叹的曲意逢迎,不是光明正大的溜须拍马,试图为自己找一条模棱两可的政治出路,但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后弄得自己身后的正途已然没有退路,眼下的邪路走得格格不入。

    与汪伪政权核心人员周佛海等人的嫌隙渐深之后,又常做出在汪伪政府“越矩”的行径。明面上说些得罪日本人的话,实则是越过了汪精卫直接与日本人掏心掏肺,令汪精卫十分难堪。不久,胡兰成便辞去了辞去《中华日报》总主笔的兼职。1941年,在周佛海等人的挑唆下,胡兰成被免去了宣传部次长之职。

    太平洋战争爆发,汪伪政府正是用人之际,胡兰成有才,遂又被再次启用,任命他为行政院法制局长,并随汪伪政府南京代表团去日本访问。1942年,年底,汪精卫单独召见胡兰成时,胡兰成因不赞成对英美宣战,与汪精卫再生罅隙。

    1943年,2月,法制局撤销,胡兰成转任经济委员会特派委员。是年,11月,在一次“中日恳谈会”上,语出惊人,代表汪伪政府发言却倒打一耙,说汪伪政府命不久矣。又与日本人掏心掏肺,建议实行昭和维新,商量战后如何全身而退。

    胡兰成的这篇言论题为《日本应实施昭和维新》,深得日本昭和天皇赞许,后来由日本大使馆一等书记官池田笃纪译成日文送回日本,首相近卫文麿与反对侵华派主角石原莞尔下令印发,规定少校以上军官传阅。胡兰成大出风头。

    只是,胡兰成此举也彻有效底惹恼了汪精卫。是年,12月7日,汪精卫下令逮捕胡兰成,关入政治局牢房。在不知情看来,*吊诡的是,胡兰成获释竟是日本方面威逼汪精卫放人的结果。这不得不说胡兰成机智敏锐,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1943年,抗战胜利近在眼前,胡兰成也看得出日军大势已去。此时,如果他仍一味与汪伪政权同流合污,抗战结束之后,自己必定没有好下场,汪精卫自身难保的话又有谁来保他。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在日本人面前讨巧卖乖,将来也好给自己留个退路。

    果然,胡兰成如愿以偿。

    也是在这一年,他遇见了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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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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