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马・柯瓦列夫斯基〈公社土地占有制，其解体的原因、进程和结果〉一书摘要》研究读本－作者：贾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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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所留下的晚年笔记群是一个巨大的理论宝库，对这些笔记群的考察有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马克思晚年思想的理论内容和精神实质，更深入地理解马克思晚年思想所实现的伟大哲学创新。《马？柯瓦列夫斯基一书摘要》作为晚年笔记的一部分，在一定程度上经历着同样的命运，同时也具有同样的历史意义。由于马克思晚年手稿本身的思想是摘录性的，往往我们通读了整篇内容，也很难准确把握马克思的理论目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分析甄别马克思和柯瓦列夫斯基在某些概念、思想内容等方面的差别，这势必会影响到我们整体把握马克思的思想主旨。但是，越是困难我们越是要深入研究探索马克思的文本本身，作为导读则尽可能提供翔实的资料和客观的论述，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马克思通向人类自由的现实道路。研究读本系列丛书

导论

大部分学者将马克思晚年定位为最后10年，适当的放宽下，可以将1871年巴黎公社失败之后马克思的思想都归为其晚年思想。在这个时期，马克思既没有发表成型著作，也没有定稿文字完成和出版，只是留下了大量的笔记群、文本群。古往今来，很少有人如马克思一般原原本本的写作读书笔记并且持续一生，留下大约220多本笔记本，涉猎广博，研究深入。然而，长期以来，人们对马克思晚年思想重视不足，或是归于慢性死亡，或是将它们说成是不可饶恕的学究气，严重影响了学界对马克思晚年思想的研究和挖掘。

著名的历史学者、马克思主义者梅林在《马克思传》第十五章最后十年中说，马克思生命的最后十年曾被称为慢性死亡，但这是过分夸张了。这里梅林没有完全否定马克思的晚年，但是随后梅林指出：正当政治地平线上到处都豁然开朗而这对马克思来说总是最重要的事的时候，暮色却日益迫近马克思本人和他的家庭。……从1878年起，他就没有为完成他的主要著作而工作。马克思比他的妻子只多活了十五个月。但是在这整个期间，他的生活只不过是一种慢性死亡。因此，梅林将马克思1878年以后的思想归于慢性死亡状态，并反复提到，梁赞诺夫是最早发现马克思晚年笔记的人，他认为那是不可饶恕的学究气。吕贝尔同样认为马克思的晚年笔记只是简单性的摘录，缺少对所阅读材料的个人审视，因此出版马克思全部摘录笔记是无用的。麦克莱伦在其流传最广的《马克思传》的第八部分最后十年也仅仅介绍了马克思的晚年生活，对于马克思的晚年思想、大量笔记只字未提。这些研究马克思思想、并为马克思写过生平思想传记的知名研究者们，由于对马克思晚年笔记（民族学笔记和历史学笔记）戴上了有色眼镜，导致马克思的晚年笔记的重要作用和历史地位一直不被重视。

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著名人类学专家劳伦斯·克拉德编纂出版了马克思人类学笔记，由此在西方掀起了一股晚年马克思的研究热潮。晚年笔记群的发表，使得西方学者在两个马克思之外发现另一个马克思晚年马克思。20世纪30年代马克思的早期著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发表，在西方学术界引起了持续几十年之久的关于两个马克思青年马克思和老年（成熟）马克思的争论。围绕马克思思想发展过程是否有断裂？究竟哪个是真正马克思？马克思主义的实质是什么等重大理论问题展开了广泛而激烈的探讨。晚年马克思与前两个马克思什么关系？马克思的晚年笔记在他的整体思想发展中占什么地位？在今天又有何现实意义？以劳伦斯？克拉德、诺曼？莱文、凯利等人为代表，西方马克思学者普遍将马克思的思想划分为早期和晚期，他们称马克思晚年笔记为人类学笔记或民族学笔记，认为晚年马克思中断放弃了《资本论》的研究和创作，回归并转向了经验人类学，强调人类学在马克思主义形成和发展中的特殊作用，将马克思晚年所作的研究统一还原为早期人本主义思想。

唐纳德？凯利指出，马克思晚年开始对人文科学的一个更大的领域发动新的进攻，正因为被这一兴趣所吸引，马克思才未能或许他从未打算完成他的《资本论》。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认为马克思从1879年到1883年逝世为止，研究并发展了他的人类学观点，并且似乎正在超越并背离只局限于经济学和阶级分析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

这些观点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从根本上是错误的，缺少对马克思思想全面、深入、纵向、整体的研究。他们与20世纪30年代由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公开发表，而引发的早年马克思的争论一样，都是将马克思贯穿一生发展完整的思想割裂开来。他们或者用早期思想否定后期（主要指《资本论》为代表的理论）理论，或者用晚年思想否定马克思早中期的理论。应该说，在大量新发现的人类学、史学等材料基础上，马克思晚年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和升华，从世界历史高度提出了许多创新性观点。事实上，自19世纪70年代以后，资本主义在全球范围内迅速扩张，资本主义生产的垄断趋势日益显著。对于前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和在资本主义生产垄断条件下无产阶级如何斗争的探讨，成为马克思晚年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重要理论视域。一方面，1871年巴黎公社提供了重大的经验教训以及革命政权形式；另一方面，19世纪60年代与70年代社会科学在史前史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使得人们对资本主义世界里的非资本主义社会，尤其是印度社会有了更多的了解。与此同时，俄国人向马克思提供了有关俄国农村公社以及有关俄国革命民粹派的直接革命经验。这些第一手历史资料极大地丰富了马克思对于前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的研究，为前资本主义时期社会历史的发展进程提供现实的历史基础。马克思于1879年10月和1880年10月之间写作《马？柯瓦列夫斯基〈公社土地占有制，其解体的原因、进程和结果〉一书摘要》（以下简称柯瓦列夫斯基笔记），全文约84000字。对于封建制问题、农村公社问题、东方社会发展道路、殖民与土地所有制的发展等问题，马克思提出了很多重要观点。如同马克思的其他晚年笔记一样，柯瓦列夫斯基笔记也经历了波折的命运，长期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然而，理解马克思柯瓦列夫斯基笔记的中心主旨，追根溯源还是从马克思晚年为什么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撰写大量的摘要笔记开始。

第一，实现自由人联合体革命理想的继续践行。马克思在17岁中学作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就写到：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而工作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作出的牺牲；那时我们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悄然无声地存在下去，但是它会永远发挥作用，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撒下热泪。他用自己的一生践行了改变世界的伟大理想，致力于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直至生命的最后十年。他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各种磨难，如政治上的被驱逐、生活上的贫困和个人理想的破灭等。1845年到1850年，5年的时间4次被驱逐。1850年抵达伦敦，最初的几年不仅没钱缴纳房租，而且妻子生病，4个孩子因饥饿或疾病死了3个，其中一个孩子逝世的时候，连棺木都买不起。然而，他靠铁的意志拒绝了各种诱惑和宽大选择，在年迈体衰、健康状况日益恶化的情况下，仍然坚持继续进行研究和政治活动，撰写了民族学笔记和历史学笔记。

贾向云，女，北京大学哲学博士，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发表的文章主要有：《马克思思想传记理论研究初探梅林得失评析》、《试论马克思传记的类型及科学编纂》等

目　录1

导论2

第一部分历史考证14

第一章柯瓦列夫斯基笔记的写作背景14

第二章柯瓦列夫斯基笔记在国际的出版与传播27

第三章柯瓦列夫斯基笔记在国内的译介与传播32

第二部分研究状况35

第四章柯瓦列夫斯基笔记在国外的研究概况36

第五章柯瓦列夫斯基笔记在国内的研究概况52

第三部分当代解读69

第六章柯瓦列夫斯基笔记的基本内容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