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在台.湾

黄宝莲,美籍华人,出生于台湾地区桃园。自1983年起先后居住于纽约、香港、伦敦,行游四方。 著有散文集?爱情账单》、《简单的地址》、《无国境世代》、《芝麻米粒说》、《我私自的风景》、《五十六种看世界的方法》;短篇小说:《七个不快乐的女人》、《七个不快乐的男人》、《lndigo蓝》:长篇:《暴戾的夏天》等。 好的文学作品是无法预定的,所以.当一本好书出现的时候,就要被称为异数了。成为异数的原因很多,不过,很主要的还是因为黄宝莲这个人……她年轻、勇敢、真诚……看她的文字,跟着她喜,跟着她悲,跟着她冷眼旁观.又跟着她脸红心跳毫无防备地掉了进去,随着文字走入与作者感同身受的世界。
    ——席慕蓉(有名诗人)
    黄宝莲的文字纯浄如诗、清灵如水,既富创意兼具智慧,时时带给人惊喜和意外。她的特殊不仅在于本身既是个令人敬佩的作家,而且又是个阅历丰富、热情率真的旅行者:长期居住纽约、伦敦、香港的背景,使她的写作具有超越地域的靠前视野与内涵……她的文字魅力是我所认识的作家里专享的。
    ——理查·伯恩斯坦(纽约时报书评人)     《我的童年在台湾地区》讲述了:1、海峡两岸这一代人的童年,很多记忆都是相通的!    海峡两岸的这一代人,对于青春的记忆,有很多相通之处。    台湾地区流行的歌曲、小学生的西瓜头、曾风靡一时的“迷你裙”、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儿时曾玩过的游戏、做过的坏事……既打着时代的烙印,又镶嵌着浓厚的情感。《我的童年在台湾地区》呈献给读者一个带有活力的、带有温度的,可以触摸得到的共同记忆。    2、故乡情结:永远走不出,再也回不去!    黄宝莲生于台湾地区乡村,整个童年以及年少时很纯美的时光,都是在家乡度过的。她却本性“不安分”,十二岁即尝试离家出走,一颗疏离的心,使她成年后果然云游四方,定居他所,与家乡愈发疏远。时隔多年,黄宝莲回台湾地区居住,偶尔回到故乡的村落,却感慨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情感与印迹。    每一个人的青春经历或许不同,成长轨迹或许有异,但对故乡都有同样的情结:年少时,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向往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生活;游走四方,心里却常想起渐行渐远的故乡和儿时伙伴。再回首,却没有一条路,通向那年的故乡。    读这本书,或许,就是起点。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好的文学作品是无法预定的,所以.当一本好书出现的时候,就要被称为异数了。成为异数的原因很多,不过,*主要的还是因为黄宝莲这个人……她年轻、勇敢、真诚……看她的文字,跟着她喜,跟着她悲,跟着她冷眼旁观.又跟着她脸红心跳毫无防备地掉了进去,随着文字走入与作者感同身受的世界。
    ——席慕蓉(著名诗人)
    黄宝莲的文字纯浄如诗、清灵如水,既富创意兼具智慧,时时带给人惊喜和意外。她的特殊不仅在于本身既是个令人敬佩的作家,而且又是个阅历丰富、热情率真的旅行者:长期居住纽约、伦敦、香港的背景,使她的写作具有超越地域的国际视野与内涵……她的文字魅力是我所认识的作家里*一无二的。
    ——理查·伯恩斯坦(纽约时报书评人) 《我的童年在台湾地区》,是台湾地区作家黄宝莲对故乡纯美岁月的记忆,是半生智慧的回顾。文中记述了海峡两岸共同的青春印记,翻开书,心绪随文字跳动,遥望我们“离开”的故乡与青春,总能够泪流满面。
年少时,我们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向往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生活。足够大,我们义无返顾地走出去,不愿回头。游走四方,韶华不再,心中的某个角落却隐隐不安,常想回头望,却没有一条路,通向那年的故乡。
台湾地区作家黄宝莲在家乡度过了人生很纯美的时光,后走遍世界,云游四方。现回到台湾地区。她用安静、闲适且情感丰沛的文字,记述了年少时的故乡,以及自己半生行游的感悟。在《我的童年在台湾地区》中,曾风靡台湾地区的“迷你裙”,日式唱片“桃太郎和沙库拉”,海边邂逅的阿兵哥,南丫小岛的树……每一个字,都是一份记录,都是对曾经的台湾地区生活的生动再现。
永远走不出,再也回不去;
那里,就是我的故乡;那里,有我们的青春。     我的造化,母亲前世的阴德
    十二岁那年曾经意图离家出走,青少年的情绪周期与不更世事。悄悄把几十元储蓄藏在日记封套里,日记带在身上,以为走出去就会海阔天空!
    踏出家门之后,回头望一眼正在后院洗菜准备做晚餐的母亲,身后是逐渐暗下的天色。已近七时,晚餐仍未就绪,母亲一贯的散漫与怠惰,我还没放弃对母亲的牢骚与抱怨,出走的意念加倍增强。
    通往村外的碎石路长满野花与芒草,一个人固执而孤单的身影没入蜿蜒的小路中。
    母亲在后头叫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回来”,没有恼怒亦无慌张。我下定了决心不理睬也不回头,母亲竟然也就此任由我去,使我走到村外的纵贯路口,面对南北呼啸的卡车,徒然感到一阵茫然与失落。
    等我颓然回到家门口,母亲问我为什么又回来?我实在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我没说。母亲结论我离家出走的事件?是我自己的造化,她上一辈子的阴德!
    这样的宿命论令懵懂的我凄惶不安!有一种心里渴望着关爱而不可得的孤零感。
    十六岁正式离家,住宿学校。同窗室友的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妹妹,一家大小带着小山一堆的炸排骨、红烧鸡腿、卤蛋、瓜果,陪她搬家、注册。
    我一个人把行李箱推到床铺下,悄然走出那显然过分拥挤与热闹的寝室,来到陌生小镇的街道上,购买日常所需的毛巾、牙膏、洗衣粉与樟脑丸,吃一碗飘着两片五花肉的阳春面,小心算计每一分花用的钱。我已不再抱怨父母,他们是朴素的乡人,比我更不懂得现代城市的文明生活,我必须照顾自己,免得家人操心。
    十六岁,我承担了大人的心事,拒绝去思想离家的孤苦。
    直到梦里经常形单影只,孤僻已然成性;即若爱情也难以填补内心深处的虚空。
    许多年后的一次,和恋人在北美佛芒特的山里滑雪度假,那个漫山积雪的银色月夜,山谷木屋中,恋人拥着我在耳畔轻语?“多好!世界只有我和你!”而我当时所感受到的竟是无边无际、无止无尽的寂寞,即使在恋人温柔的怀抱中。
    恋人不明白我的心在哪里,追求的是什么,何以我不快乐?
    “去寻找你梦中的爱情吧!”他终于说?他不是英雄。
    直到父亲逝世,我才明白,他把一生的沉默和孤独都留给了我,在他的身影里,我看到生命的残缺,以及我所渴求却从未获得的安全感。
    如今,不再梦想爱情和英雄,寂寞是生活的一部分,孤独是必然,也是个性和能力!
    母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已经说过?我的命是她的阴德,也是我自己的造化。我未必信命,但也窥见了世态与天限,明白了自己的局促和缺失!这半生里没什么荣华富贵声名利禄,但起码安适自在,也已坦然接受命定,并尝试在残缺中,过一个因不圆满而时时有所追求的人生。
    一个人走那么远,常常会想的
    有一段浪荡时日,和几个不同国籍的嬉皮士住在一栋淹过水、院子长满野草、开着石榴花的旧房子,在公车很后一站的山脚下,再往里就是穆斯林、基督教、佛道各自分立的公共墓场。
    在那房子居住期间,不时有噩梦,将生活里识或不识的人一个个梦死,有时把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也梦死,梦里一样痛哭失声,醒来继续难过,仿佛身边的人真的遭逢不幸,令自己痛苦难安。被梦死的人大部分面目清晰,鼻子眼睛历历可辨,醒来之后也无法轻易忘记,无端就留在记忆不时惊吓自己,好像他们真的活过、死过又不知道存在哪个时空,却不时回来与我纠缠。
    电话里跟乡下的母亲说起噩梦。母亲走老远的路去茄冬溪边的庙里给我安太岁,带回来两张画着符咒的香纸,一张烧成灰,嘱咐我和开水冲了喝;一张叠成硬币大小的八卦符,穿了红线让我挂颈项。
    我不习惯在身上挂东西,护身符放钱包的暗夹里,随身携带。
    在我常年离家的日子里,母亲从来不知道我在外面的生活,不论纽约、伦敦、香港、台北,她有惧高症无法搭飞机,或者她从来不肯远游,以惧高症做借口,记得小时候她爬过后院子的柚子树。
    靠前长途电话里母亲总问?饭有没有吃饱?身体好不好?一个人少小离家,早习惯自己照料生活收埋心事,乡下简朴的生活字汇,早已无法描述离家游子的飘泊与浪荡。
    后来,母亲的年岁渐老,记忆开始悠远,思念变得深长,每次回去,就听她说?一个人,走那么远,常常会想的!
    常常会想!那是母亲说的很露骨的话语了!她念着离家在外的我,其他孩子一通电话随时可以来到身边,只有飘洋过海远在异国的我,想见见不着!
    那个铜币大小的护身符,早就下落不明,料是离家太久,乡情渐失,也是岁月无情!许多事不知不觉就被遗落淡忘了!

    台湾地区少女的“迷你裙”
    母亲的宿命哲学延伸到生活的实践里,以常人的观点就叫我行我素!
    她年轻时和大二十岁已有妻室的父亲情奔,直到身怀六甲、盘缠用尽,父亲才带着她搭一辆三轮车回到祖母家,满村子闲言闲语。母亲虽只是父亲外遇的女子,在人前却从不低头腼腆,从不以为自己低下可耻!她也许以为拥有男人的爱就有足够的立足点,还是她从来生性不羁、蔑视礼俗?
    我的少女时期正值迷你裙、阿哥哥装盛行的嬉皮世代,我的青春年华如水似花,和姐姐不知天高地厚,上街剪了短短一尺花布,各自做了一条当时很流行的迷你裙,那时即若很时髦的台北也少见露背装、迷你裙,我们在乡下大胆地穿上勉强只能遮住臀部的小裙子,得意洋洋走出家门。
    就在四合院的天井里,隔壁婆婆看见两个大胆放肆的女子,当面啐一口痰,骂了句“不三不四,不知羞耻”,然后把脸摆开,不屑多看我们一眼。
    我们返身折回屋里,跟母亲申诉外面受到的羞辱和委屈。
    母亲说?“你们舒服、漂亮、高兴就好!”
    这回,姐妹俩昂头阔步走出家门,迎着亮丽阳光,欢天喜地,一点没什么腼腆羞耻!
    想必是母亲的遗传,给了我足够的自信,让我从小尽做自己爱做的事,不在乎外人看法,轻易不肯随俗,不愿违背自己心意,有时也固执自恃。这些恐怕也都来自母亲从小的放任,一如放牛吃草自在逍遥的野孩子。懂事后方知?安适自在是母亲无意间留给我的巨大财富!
    白先勇的《寂寞十七岁》,与我的靠前次约会
    小学国中高中,黑皮鞋白布鞋,整齐、秩序与纪律,我们学习爱主义爱国家爱,天真无邪乖巧听话。
    读完白先勇《寂寞十七岁》的高中一年级,靠前次约会,在中山北路晴光市场买了双墨绿色的鞋,方头,平底,男鞋式样。因为怕新鞋磨脚,自以为聪明地在脚后跟抹肥皂当润滑剂。
    我和我高高帅帅的读建中的朋友,隔着腼腆的距离走在阳明山公园的花间小径。我修长白皙的腿配着绿色的鞋,短俏的迷你裙。他敞开胸口的白衬衫,半卷的衣袖,长到鞋跟的喇叭裤,短短的三分头。一对青涩的青年男女。
    天下起毛毛雨,我们没伞也不打算躲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世界沉默着等我们开口,约会原来这么艰难,仅只牵手都需要无比的勇气,我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雨越下越密,脚渐渐湿了,就瞧见自己脚下滋滋冒起肥皂泡沫。
    是我那抹了肥皂的脚后跟变的法术,使我不明所以的男伴惊吓不已,所有雨中漫步的浪漫情怀,全被脚底冒泡的尴尬和蠢相破坏无遗。
    那是我专享的绿鞋,以后也没再想穿绿色,也不在雨天穿新鞋,大二那年出车祸,脚下是崭新的一双短靴子。不是迷信。不过是避免一些唐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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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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