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缠绵:民国才子佳人的爱恨情仇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当很有才的男人,遇到好看丽的女人,总是会发生一些情缘缠绵的爱情故事,然后幻化成几多温润的记忆,遗失于静美的岁月之河,融化为几多雅健的风情,散落于苍茫的历史风云中。他们是史册上凝固的美丽,是点缀夜空的璀璨星辰。民国时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不显得那么单调、乏味,让我们产生了仰望的愿望。笔墨染情,在这本书中,与26个人相遇,与26段或无奈,或哀怨的情感故事相遇……让这些人带着他们的故事,在暖雾氤氲中,踽踽独行,伴着清音,一直走到我们的心中。     甘愿为你低到尘埃里(胡兰成)
    1944年初春时节,坐落于南京的一个小庭院里,一个中年男人躺在藤椅上翻阅着手里的杂志。他在这本杂志上看见了一篇小说,并且仅仅读了一个开头,就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不碰到封锁,电车的进行是永远不会断的,封锁了。摇铃了。“叮玲玲玲玲铃。”每一个“玲”字是冷冷的一小点,一点一点连成了一条虚线,切断了时问与空间。
    这篇小说来自于张爱玲的《封锁》,而这个躺在藤椅上的男人就是胡兰成。
    此时的胡兰成,早就辞去了汪伪政府的职务,回到南京别院安心养病。胡兰成读的这本杂志是苏青寄来的,《天地》的十一期,当他读到《封锁》的时候,不住心中盈满了喜悦。可能是源自于一种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胡兰成对张爱玲也产生了诸多的好奇之感。于是提笔修书一封给苏青,书信中对张爱玲的小说大加赞赏,并且委婉地表达了想要结识张爱玲的愿望。
    苏青在回信中告诉胡兰成,张爱玲是一个才分颇高的奇女子。这样的言语更是让胡兰成对张爱玲念念不忘。
    不久以后,苏青又给胡兰成寄来第十二期的《天地》杂志,张爱玲的文章如约般出现在杂志中,并且还附上一张张爱玲的照片,胡兰成看着照片上如花的女人,恬静却掩藏不住内心的叛逆,于是他想与张爱玲结识的愿望愈发地强烈起来。
    胡兰成回到上海便马不停蹄地去找苏青,他希望能够以一个热心读者的身份拜访张爱玲。苏青考虑到张爱玲平时从不轻易见人,便婉拒了胡兰成的要求,但胡兰成却执意要见,便向苏青索要地址。
    苏青迟疑许久才给胡兰成写下地址――静安寺路赫德路口192号公寓6楼65室。胡兰成拿到地址后如获至宝,尽管此时的他刚刚开始第二段婚姻。
    拿到张爱玲的地址,胡兰成辗转不成眠,翌日清晨迫不及待地按照地址去找张爱玲。巧合的是,他们两家隔着几条街的距离,不是很远。到了张爱玲家门口,正如苏青所说,张爱玲果真是不见生客的。
    尽管如此,胡兰成却没有放弃,通过张爱玲家的门缝递过去一张字条,写明来访的原因,还有自己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希望在张爱玲方便的时候与他见上一面。
    没想到,第二天,张爱玲就给胡兰成打了电话,并说要去看他。张爱玲拒绝了胡兰成的到访,却又主动上门拜访,此女子果然不一般。事实上,张爱玲早就对胡兰成略有耳闻,在胡兰成开罪汪精卫被关押的时候,她就曾陪同苏青为解救胡兰成去一名叫周佛海的官员家中替胡讲情。
    当张爱玲看到字条上的落款为“胡兰成”,便决定与之见一面。也正是这一面,改写了张爱玲与胡兰成两人的命运,一个传奇的爱情故事拉开它的帷幕。
    见面后,胡兰成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与他想象中的张爱玲判若两人,他怎样也没办法将这个小个子、学生模样的女子与杂志上的作家联系到一起,胡兰成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怜相。
    尽管如此,两人的初次交谈竟长达5个小时。他们从当下流行的文学作品开始讲起,讨论到张爱玲每月写稿的收入等诸如此类的隐私问题,但是张爱玲似乎对此并不反感,甚至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产生了些许好感。
    第二天,胡兰成到张爱玲家里回访。走到张爱玲的房间,“华贵”两字瞬间出现在胡兰成的脑海。
    这天,张爱玲穿的是宝蓝色的绸袄裤,配上了一副嫩黄边框眼镜。多年以后,胡兰成回想起这,很多细节依然清晰,就如当时的张爱玲就站在他的眼前一样。
    自此以后,胡兰成每天都去张爱玲家做客。胡兰成提起张爱玲刊登在《天地》上的那张照片,张爱玲便很爽快地拿来送给了他,还在照片背面附上了这样几句话: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这一年,张爱玲24岁,胡兰成38岁。
    当爱情来临之时,谁都挡不住,唯有加速的心跳在暗示你,张爱玲恋爱了。儿时,当父亲抛弃母亲的那一刻,幸福再也没有来过,而今,这个男人让她欢乐,让她感到安全,让她感到幸福的再次降临。
    胡兰成也爱上了张爱玲,两人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们谈情说爱的方式一如当初相见,就好像是当初的延续。
    胡兰成在南京办公,每月大概回上海居住10天左右的时间。每次回上海,胡兰成要做的靠前件事不是回到自己的家里,而是直接奔赴赫德路,先去探望思念已久的张爱玲。二人每天在一起,浓情软语无尽时。
    而当时很多人并不理解张爱玲与胡兰成之间的爱情,因为胡兰成是汉奸,比张爱玲大了整整14岁,且已有妻室。用世俗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爱情是不被祝福的,注定是不幸的,无数人为张爱玲倍感惋惜。但陷入爱的泥淖的张爱玲已经不顾一切地去爱,时刻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
    胡兰成很懂得张爱玲心思,体味到了爱玲贵族家庭里养成的高贵优雅气质,也明了因为张爱玲童年的不幸经历而形成的及时行乐思想。只是这一个“明了”,也许就足以让张爱玲爱上胡兰成。
    张爱玲生来便是一位不俗之人,她从来不以世俗的价值观对一个人进行品评,更没有什么政治观念,只单纯地将胡兰成看作是一个懂她的男人,不是世俗之人眼中的汉奸;面对胡兰成早已有妻室这件事,她也表现出不在乎的态度,在张爱玲看来,一切似乎并不是天长地久的事。
    在一封给胡兰成的信中,张爱玲说:“我想过,你将来就是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张爱玲或许在乎的只是胡兰成当下的爱,其他的,她都不想做过多的考虑。
    P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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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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